我去了北京。

嗨,好久不见。

4.21~4.23,我去了北京。


从订酒店开始,这个城市就现实地表现出了它与我所在之处的不同——贵。也是,毕竟人家是寸土寸金的首都嘛。最后,囊中羞涩的我选择住在某酒店的地下室担任经济间,还自己吐槽自己,“也算是在北京住过地下室的人了”——然而到达之后发现情况完全不像想象中那么惨烈,人家是个彻头彻尾的正经酒店,只不过有房间在地下一层而已。
整个房间的面积大约是我的学校寝室面积的1/2,房间整齐干净,设施齐全,空调给力,WiFi差点劲,但有一扇虽然不见光但通风良好的窗户。许久不看电视的我,运用人类的智慧才重新掌握了电视机遥控器的用法,久违地对看电视的感觉进行了“再发现”。

好了,关于住宿条件的插叙结束,以下文字尽量按照顺序描述。

成年后对于帝都的第一印象——这是一个拥有繁华的夜晚的城市
由于神奇的大风,我所乘的动车晚点近2两小时,于是我到达北京站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时间段了。我亲爱的向导小心谨慎地拖着我,穿过站前广场接站的如织行人,成功进入地铁站。说实话,对于北京的地铁站,我有种无来由的高期待,总觉得那儿应当窗明几净、地见本色,行人安静地行走,车厢个个人满为患。然而并没有。北京作为一个早早规划了地铁的城市,它的地铁站有一种安定的年龄感,像那种全身上下穿着旧衣服却又举止有礼、干净斯文的老先生,靠得近了就能闻到衣柜里的味道的那种。北京地铁真正成为了城市的一部分,自然地扎根在地下,生长在城市的皮肤上,而不是刚做了移植手术似的,和地面上的街道像是中学生和新生儿一样有代沟。换乘两次之后,我亲爱的向导带我来到了她的大本营。这是个看起来和全国其他大学没什么区别的学校——有气势恢宏的大门,也有曲径通幽的小门,周围被各种小吃环抱,校内植被覆盖率远超城市绿化标准,有个全校同学赖以生存的复印店。但我仔细感受,不禁疑惑:我和我亲爱的向导,到底是谁上了假大学?!这里22:00过后还有大量散步的人走在校园的路上,小吃店灯火通明,连外卖小哥还都在工作状态;反观我这边,天色全暗之后基本就少有人迹了,走在路上的不是晚课归来的可怜娃就是准备刷夜奋斗的神人,全员的夜生活大概都是寝室瞎侃。“这是一个有夜生活的城市。”我感慨万分。
翌日晚间,我亲爱的向导带我来到了夜生活的代表地。水边的酒吧一条街,每家都敞开着临街的橱窗,暴露出店里台子上的band和或男或女的主唱。歌声吸引了众多路人的店家,往往生意也兴旺;无人驻足的店家,往往座上宾客也屈指可数。每家都有一伙拿着麦克幻想着自己能改变世界或者看尽世间繁华的年轻男女,在北京的夜晚歌唱,让北京的夜晚气氛更上一层楼。步行街上手拿着各种吃食大快朵颐的吃瓜群众,脸上也个个洋溢着兴奋的表情,让人觉得今天好像是什么节日。
不对,在这种地方,每一日对于前来的游人而言,都是放飞自我的节日。

成年后对于帝都的第二印象——这像是一个由“外地人”构成的城市。
到北京后,入耳的各式方言和各种方言风味的普通话甚至比在我的校园里还要种类齐全、花样翻新,听得懂的,听不懂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让我觉得我是来到了一个口音大熔炉。我不断地提醒自己,这里是北京,这里是北京,没错。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身边还被说快了好似饶舌的京片儿包围,难道是我这次的打开方式不对?????一瞬间,我有一点怀疑人生:)
可能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本地人和外地人。我幼年记忆中的那个北京,可能是被慢慢吃掉了吧:)

成年后对帝都的第三印象——这是个重视秩序的城市。
酒店无身份证不能使用替代的其他身份证件入住,访客进入房间也要进行详细的身份登记。
地铁站的安检和寂都、春城的公共交通安检相比简直严格的不能更严格,地下通道也随处可见“请排队等待,不要拥挤”之类的立式标志牌。
学校学生公寓门口不是宿管阿姨人工索要证件,而是通过闸机刷卡进入。
火车站会在站外而不是火车室门前核验身份证件和车票,进站前的安检比地铁处当然地更加严格。
说实话,这样的城市使我感到安全。可能这正是此处夜晚依旧游人如织、车水马龙的原因之一。

成年后对帝都的第四印象——这是个寸土寸金的城市。
之前,我从未见过学生宿舍可以建得这么高。
之前,我从不知道宾馆还会有地下的房间。
之前,我从不知道吃喝一条龙的南锣鼓巷和中央戏剧学院本部只有一墙之隔,步行街的小吃店隔壁的四合院里还会真的有人在住。
现在,我知道不是所有学校都能拿出大片大片的空地种草种树。
现在,我知道,当人需要地方生存,只要他们想,就一定有容身之处。

综上,北京是个神奇的城市。有直插云霄的高楼,也有空间逼仄的单层古旧民居。
但我不属于北京。
还好,我不属于北京。
所以即使家里条件一般,我也能从小到大住着大房子。
唉,我不属于北京。
所以大把大把的机会,我要跋山涉水才能看得到。
这也是种复杂而神奇的心情。
2017.5.1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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